谁赋予我光芒

谁能说出“我”是什么？

“我”是思想的火花的具现。

谁能说出“思想”是什么？

“思想”是无处安放的纠结。

谁给我的纠结做房子？

谁给我的思想做毛衣？

谁给我的火花做双手？

谁赋予我光芒？

一切从一排的肚脐开始，

从一双松开的手结束，

我颠簸着走，

越来越远，

回头时，

已经走了几十光年。

夜空从不离开，

带着一排肚脐的伤口，

为星星做衬布。

夜空从不发声，

带着一双手，

为星星护航。

没有夜空，

星星就不会发亮，

爆炸的星云，

就是死的。

夜空是否会死？

夜空是否害怕死去？

不要怕，

当你消失，

星云会收敛所有光芒成为夜空，

等待下辈子的你成为星星。

——献给母亲

最后，我想用一首露易丝·格丽克的诗来结束：

《星夜》

今夜，许多年来第一次

大地辉煌的景象

又对我显现：

在星空里

那第一颗星

似乎增加了亮度

当大地变暗

直到最后无法变得更暗。

而那光芒，那死亡之光，

似乎让大地恢复了

慰藉的力量。那儿

没有别的星星。只有这一颗

我熟悉她的的名字

因为在我的另一种生活里，我曾

伤害过她：维纳斯，

这颗黄昏之星，

我要对你献上

我的想象，既然在这黯淡的表面

你已经撒播了足够的光辉

让我的思想

再次可见。